斯里兰卡2014		抵达科伦坡

斯里兰卡2014 抵达科伦坡

30.11.2022文 | 朱雅蕙

            2014年3月,借公务之由,我在斯里兰卡短暂地逗留了八天,其中三天得参加一个亚洲医学代表大会,再减掉前后飞行时间,真正能到处走的只有四天。虽说是公务,但因为身份与任务微不足道,所以消费不能找卫生部老板报销,全程自费。记得当时我还是外科专科硕士第三年的研究生,带着两份墙报展示的论文报告出国,本想是唯一大马研究生代表,至少可以争取政府赞助机票或是报名费,但刚上任不久的卫生总监丹斯里诺希山说只有分量较重的口述论文报告才能获得赞助,所以只能死心自己掏腰包了。诚然,我老板和卫生总监是好友兼前后辈的关系,也无法为此开个先例,可见不是每个政府部门都是靠关系和贿赂的地方。

            会去斯里兰卡,完全是因为这次的医学会议,它从来不是我首选的旅游之地。这个岛国孤独地在印度洋中躺着,形状像颗眼泪般,一直给我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当飞机进入斯里兰卡的空中时,天气晴朗,如预期般,看到了漂亮的海岸线。坐在飞机上的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因斯里兰卡之旅说来是被动的选择,于我而言,此行一直都是带着公干的意义。

            抵达科伦坡机场后,我对斯里兰卡有了第一个印象,那就是‘慢’。散漫的工作人员,人群慢悠悠的步伐,还有在行李传送带旁等了30分钟还等不到第一件行李的到来…… 这是我旅游多国体验到的机场效率最差的一次。

已经等了40分钟,乘客们还在望眼欲穿中。在班机抵达次数不频繁的机场中,这效率实在太慢了。

            走出机场,和一位tuktuk司机谈好价钱后,车子就往7公里外的Negombo开去。途中,发生了件有趣的事,司机半路上突然停在路边,问我能否给点时间,他想嚼个槟榔。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载着乘客无端停下的司机,他也不怕客人生气,如此悠闲的做派实属难得,所以我应允了,还乘机研究了一下斯里兰卡人是如何嚼槟榔的。

            斯里兰卡人喜欢嚼槟榔,这已成为他们的日常习惯,可见人人满口猩红,还以为到了吸血鬼之国。因为长期过度使用槟榔,斯里兰卡的口腔癌病例非常普遍,政府每年必需支付一笔庞大的医疗开销用于治疗癌症患者。听说几年前当地政府将禁止槟榔的生产与销售,不知如今的斯里兰卡人已戒掉嚼槟榔的习惯与否?

            此次的医学会议地点定在漂亮但却稍微昂贵的Negombo海边,此处住宿多为四五星级酒店,我被逼在它边缘地带找了一家较便宜的住宿,离会议地点大约两公里,是个可以步行的距离。若是平时,我绝对会远离这种富人的区域,与其他背包客一起挤在同个地方。

            后天,会议正式开始,所以我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到处看看。到达住宿后,给老板娘开了个价,让她承包我此次所有的行程安排。因为时间紧迫,只能包车游玩,所以价钱是可想而知的高出几倍。就像我在《寻访珠穆朗玛》的《寻找记忆中的零碎片段》文中提到的一样:旅行的方式及意义会随着年龄而改变。中年时的旅行,要用金钱来缩短旅行时间。此行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人虽未入中年,却早已没有时间好好旅行了。

年纪虽大了许多,旅行的方式虽已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我那永远不会太重的背包。

朱雅蕙

80年代在槟城一个小渔村出生。毕业于理大医学系,现为外科医生。虽手中握刀,但仍能趴趴走、当文字新人,感恩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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